扎心!日本老人手握 128 万存款却不敢买一块肉,昔日经济支柱陷入困境,老年破产危机已全面来临!
发布日期:2025-11-21 09:54 点击次数:56
老年破产,团块世代的困境
还记得赵本山和小沈阳的小品吗?“人走了,钱没花完。”和“人还在,钱没了。”哪个更惨?
毫无疑问是后者,而邻国日本的老人明明有128万存款,却连肉都吃不上,这就是日本面临老年破产的团块世代。
团块世代:逝去的光辉与当下的困局
二战结束后,日本迎来了一场持续 5 年的婴儿潮。这批在战后重建中长大的孩子,成年后有 80% 投身工薪阶层,成为推动日本经济腾飞的核心力量,也因此被称作 “经济富足的一代”。
然而,曾经手握荣光的他们,晚年生活却并未如预期般安稳 —— 如今,不少团块世代的老人正深陷经济困窘的泥沼,昔日的 “富足” 早已荡然无存。
导致这一困境的原因主要有两点:数据显示,28.7% 的团块世代老人需要承担赡养父母的责任,而 31.7% 的人还得为子女提供经济援助。上要养老、下要养小,双重压力压在年迈的肩膀上,让他们喘不过气。
河口晃,便是 “老年破产” 群体中的典型代表。他出生于福冈,高中毕业后远赴东京,进入一家大型运输公司工作。从基层驾驶员到营销人员,河口晃凭借努力一步步站稳脚跟,20 多岁时结婚生子,年收入一度突破 1000 万日元(约合人民币 50 万元),日子本该过得顺风顺水。
可频繁的加班让他忽略了家庭,43 岁那年,婚姻走到尽头,他也失去了正式员工的身份。事业与家庭的双重失败,让河口晃不得不靠打零工谋生,收入骤降的同时,生活也变得捉襟见肘,几乎存不下任何积蓄。
雪上加霜的是,68 岁时,河口晃被诊断出高血压,每月新增 7000 日元(约合人民币 350 元)的医药费开支。扣除房租、水电费和医药费后,他的生活费不仅入不敷出,每月还会出现 9000 日元(约合人民币 450 元)的赤字。
为了维持生计,65 岁的河口晃不得不重新找工作,成为一名医院驾驶员,时薪仅有 1000 日元(约合人民币 50 元)。他 39 岁的儿子在东京打零工,收入极不稳定,父子俩两个月才通一次电话,几乎无法互相扶持。
更让他牵挂的,是住在横滨市护理中心的 97 岁母亲葭子。母亲的年金仅够支付护理费,河口晃想给母亲添点生活费,却有心无力。每次去看望母亲,往返路费和开销就要花掉 5000 日元(约合人民币 250 元),对他而言已是沉重负担。即便如此,他每次只能用 600 日元(约合人民币 30 元)买些母亲爱喝的饮料和腌梅子,作为微薄的礼物。
如今,河口晃的这份工作还能再做一年,可一年后的生活该如何维系?他自己也不知道。一旦失去这份收入,不仅他自己的生计会成问题,连家人的生活都可能受到波及。
新美夫妇:供养四代人的 “顶梁柱”
像河口晃这样的困境,并非个例。67 岁的新美夫妇 —— 丈夫吉春与妻子惠子,同样在晚年面临着巨大的生活压力。
夫妻俩的年薪合计 22 万日元(约合人民币 1.1 万元),加上吉春目前仍在工作,每月能获得 15 万日元(约合人民币 7500 元)的工资,全家年收入合计 37 万日元(约合人民币 1.85 万元)。原本,这样的收入足以让他们过上安稳的晚年生活,再加上 89 岁的岳母爱香,三人同住也还算宽裕。
回溯过往,新美夫妇 23 岁结婚,买下了宽敞的房子和私家车,孩子出生后,每逢休息日全家都会外出度假,是典型的中产阶级家庭。两个儿子成年后各自组建家庭,儿孙绕膝的他们,从未想过自己的老年会陷入窘迫。
改变发生在两年前:儿媳突然去世,儿子新美司又不幸失业,走投无路的他只能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,投奔年迈的父母。从此,吉春肩上的担子陡增 —— 他一个人要供养四代人,生活瞬间从安稳跌入紧张。
岳母爱香患有痴呆症和心脏病,需要专人照料;两个年幼的孙子正处于长身体的阶段,衣食住行都要花钱。惠子不得不承担起照顾老人和孩子的重任,每周有四天要将岳母送到日间护理中心,仅这项费用每月就需要 3.2 万日元(约合人民币 1600 元),而岳母自己的年金只有 3 万日元(约合人民币 1500 元),根本无法覆盖护理费。
为了容纳新增的三口人,新美夫妇不得不扩建房屋,每月要偿还 9.9 万日元(约合人民币 4950 元)的房贷;水电煤气费每月 5 万日元(约合人民币 2500 元);即便伙食费已经一省再省,每月仍要花掉 15 万日元(约合人民币 7500 元)。再加上其他杂七杂八的开支,全家每月的赤字高达 10 万日元(约合人民币 5000 元)。
如今,吉春手中仅剩 200 万日元(约合人民币 10 万元)的存款,按照目前的开销速度,两年后就会耗尽。早年间,日本泡沫经济破灭时,吉春曾被迫改行,没能积累下足够的养老资金。要知道,在泡沫经济破灭前,日本企业裁员极为罕见,可对团块世代而言,不少人 40 岁时就遭遇了第一次裁员,到了 50 岁,裁员更是成了普遍现象,他们的职业生涯早已布满坎坷。
为了补贴家用,去年,在朋友的帮助下,吉春开始批发葬礼用的插花,希望能多一份稳定收入。他心里清楚,儿子不能一直 “啃老”,可面对现实的困境,谁也不知道现状何时才能改变。
目前,吉春在殡仪馆从事外送工作,这份需要体力的活儿,对 67 岁的他来说早已力不从心,但为了全家的生计,他只能咬牙坚持。妻子惠子则放弃了坚持了 10 年的记账习惯 —— 账本上不断增加的赤字,只会让她徒增焦虑。
青山政司:手握存款仍难逃破产危机
在团块世代中,有 23% 的人拥有 2000 万日元(约合人民币 100 万元)以上的存款,68 岁的青山政司便是其中之一。可即便手握 “巨款”,他仍面临着老年破产的风险。
6 年前,妻子去世后,青山政司便独自照顾 91 岁的母亲千代。母亲患有严重的痴呆症,腰腿也不利索,吃饭、穿衣都需要专人协助。为了照顾母亲,青山政司为她定制了每天早上 30 分钟的上门护理服务,再加上每周两次的日间寄养服务,每月仅护理费就需要 2.2 万日元(约合人民币 1100 元)。
除了护理费,房租、水电煤气费等固定开支也必不可少。青山政司每月 8 万日元(约合人民币 4000 元)的年金,根本无法覆盖所有开销,每月赤字高达 7 万日元(约合人民币 3500 元)。
青山政司的父母曾是小生意人,当年因无力缴纳年金保险,晚年没有任何年金收入 —— 这在团块世代的父辈中,是极为常见的情况。原本,青山政司以为自己手中的 2000 万日元存款,足以支撑自己和母亲的养老生活,可如今,这些存款却成了填补生活赤字的 “救命钱”。
为了节省开支,他每天的伙食费严格控制在 500 日元(约合人民币 25 元),一盒几百日元的小菜,往往要分好几次吃。即便如此,仅仅 5 年的护理负担,就已经消耗了 400 万日元(约合人民币 20 万元)的存款。
青山政司也想过外出工作补贴家用,可母亲的病情需要时刻有人看护,他根本无法离开。“妈妈年轻时靠家庭副业拉扯大我们几个孩子,现在照顾她,是我应尽的本分。” 青山政司这样说,可语气中难掩担忧:一旦存款耗尽,自己该如何继续照顾母亲?
在调查人员的追问下,他沉默许久才低声说道:“如果最后钱都花光了,实在没办法继续下去,可能会想到自杀之类的事吧。” 而在日本,像青山政司这样走投无路,最终选择以自杀结束困境的老人,并非少数。
破局之路:政府该如何阻止 “老年破产”?
团块世代,堪称日本家庭中的 “最后堡垒”—— 他们既要赡养日本乃至全球最长寿的父辈,又要帮扶在时代动荡中失去稳定收入的下一代,独自扛起了两份沉重的责任。
要缓解这一代人的压力,不能只靠他们自身硬扛,更需要从根源入手:对于失去收入来源的下一代(团块世代的子女),政府应出台必要的救助措施,为他们提供就业支持或经济补贴,而不是让他们只能 “哭着投奔父母”,将压力转嫁到年迈的长辈身上。
长期以来,外界常将团块世代视作 “富裕一代”,可事实上,日本泡沫经济破灭后,长期的经济不景气早已让这一代人内部出现了严重的贫富差距 —— 将他们一概而论为 “富裕”,本身就是一种误解。
更重要的是,团块世代一旦倒下,他们身后的父母和子女就可能失去家庭的庇护,无数人将面临生存危机。因此,政府必须正视团块世代的真实困境,给予他们切实的帮助:比如完善社会保障制度,扩大护理保险的覆盖范围,增加特殊护理服务的供给,将沉重的个人护理负担转化为社会共同承担的责任。
阻止团块世代陷入老年破产,早已不是单纯的个人问题,而是关乎日本社会未来的迫在眉睫的大事 —— 这不仅是为了让团块世代安享晚年,更是为了守护日本社会的子子孙孙,避免危机进一步蔓延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