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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下恋6年,我却听见男友说:一个拿来练手的,我怎会娶她?

发布日期:2025-07-29 23:36    点击次数:191

1

和上司地下恋六年。

白天,我是他的秘书。

夜晚,我是他翻云覆雨躺在身下的女友。

一次生日宴,我撒娇缠着他闹了许久。

他终于答应公开给我一个身份。

可等不及高兴,我却在办公室门口听见他跟朋友的嬉笑声。

“六年都没换人,不会真爱上你那个小秘书了吧?我可提醒你一句,轻烟好像快回国了,你可别到时候不舍得放手。”

傅瑾淮唇角勾起,笑得戏谑。

“要不是看她跟轻烟身材差不多,我才懒得招她进来,不过是发泄欲望的玩具而已,什么舍不舍得,给点钱就能随便打发。”

伸到半空的手无力垂下。

我拿出手机,给家里发去消息。

“联姻吧,我答应了。”

“发泄欲望都找的是校花级别的美人,也就是我们傅总了,这手笔,佩服佩服!”

“听说为了给小秘书过生日,傅总可是一掷千金包场了酒店的天台啊,红玫瑰都订了有上千只吧?确定只是演戏?你可别把自己赔进去了!”

傅瑾淮轻笑起来,伸手给自己点了根烟。

“哄女人的钱我还是有的,不过随手买点花而已,也就是哄哄这种没见过世面的蠢货,外面的女人太脏,哪有刚毕业的学生干净。”

“再说什么女人我没见过?就她这种货色,我还不至于走心,要不是她跟轻烟长得像,我也懒得哄。”

“有时候看见她因为廉价的礼物高兴成那个样子,我还真以为是轻烟出现在我面前了……”

朋友凑近他眼前,端详着他脸上的表情。

“就因为长得像轻烟,能让你演六年?睡了有上千次了吧?我就不信你没动过心?”

傅瑾淮拧眉,将面前的人推远。

“你拿我当什么人?她也配?”

“她在我眼里,跟夜总会的公主没两样,就是干净点,不然我也不会留她到现在,你们一会别说漏嘴,我可没耐心哄一只宠物。”

几句轻飘飘的话直直刺入心脏。

手里的合同散落一地。

我狼狈地捡起,逃到了楼梯间。

当初大学毕业,家里逼着我和顾家联姻。

我极力反抗,被停掉了所有零花钱。

无奈之下,我向傅瑾淮的公司投去简历。

他一眼看中了我的照片,将我聘为秘书。

工作里,他时不时突破界线向我靠近。

我守着底线,从不僭越。

直到一次应酬,我被合作商看上。

对方扬言只要他答应让我陪睡一夜,合同条件任选。

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红了眼。

怒摔酒杯,玻璃碎了一地。

为了一个秘书,他甘愿放弃五个亿的合同。

消息传出去,京圈都震翻了天。

从那天开始。

我们的关系悄然变化。

自此一发不可收拾。

他替我解决了工作中的所有难题。

只有一个条件,让我成为他的地下恋女友。

他追人的招数数不胜数,我沦陷的毫无反击。

为了等一个答案,我耗费了六年。

却不想,这段感情,从一开始就是谎言。

他的温柔,他的体贴,只是为了另一个人做铺垫。

2

既然如此,我也是时候离开了。

泪水滴落在屏幕上。

我拿出手机,给家里发去消息。

“联姻吧,我答应了。”

下一秒,妈妈打来电话。

“阮阮?你同意了?顾家那孩子等了你六年,也是个痴情的,虽说是联姻,等你嫁过去也不会委屈。”

“婚礼方案妈发你看看,想要什么款式的婚纱就直接告诉妈。”

听着母亲激动雀跃的声音,我平淡的提不起半分情绪。

“都行,你们定吧,我还要提离职,先挂了。”

电话挂断,傅瑾淮的声音自身后响起。

“离职?什么离职。”

将我抱在怀里,他手习惯性地探入了裙底。

我赶忙抓住,不动声色地解释:

“没什么,公司有个员工要离职。”

其他人的去向傅瑾淮根本不在乎。

目光落在我脸上,几乎狂热的痴迷。

“楼梯间……好像还没试过,要不要……”

如果不是刚刚听见他跟朋友的对话。

我也会以为他是情深入骨,情难自禁。

可现在,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情应付他。

“昨晚不是已经做过了?你晚上还有聚餐,先去忙吧,我把合同整理好。”

傅瑾淮不以为然,轻笑起来。

诱惑地舌尖一下一下磨蹭着耳朵。

“有你在,我哪里有心情聚会?”

“真想一辈子跟你在一起,永远不分开。”

说着,他缓缓靠近我脸侧。

我退后一步,隔开距离。

“那我们结婚吧,结了婚,就能一辈子不分开了。”

试探的话让傅瑾淮瞬间变了脸色。

反应过来,他扬起笑脸。

“怎么突然要结婚了?过几年吧,最近公司的事太多了。”

已经决定要离开,我也懒得再戳穿他的谎言。

兴致被破坏,傅瑾淮转身离开了楼梯间去赴宴。

我将合同放进抽屉。

却留意到没来得及上锁的保险柜。

里面只有一本相册。

记录了他跟苏轻烟大学的四年时光。

如果不是亲眼所见,我也不会相信世界上有这样相像的人。

她演讲,他坐在第一排为她送花。

她跳舞,他站在跟前为她拍照。

画面上两人没有亲密的举动。

男人眼底汹涌的爱意却无处藏身。

相片被思念翻的泛黄。

但女生娇笑的容颜一如往昔。

想起傅瑾淮朋友圈的签名。

只有一个字。

等。

我曾经开玩笑地问过他在等什么。

他没有正面回答。

可现在,我想我知道了答案。

合上相册,将保险柜上锁。

傅瑾淮给我发来聚会的地址,让我过去接人。

匆忙赶到门口,里面传来阵阵惊喜的吸气声。

“轻烟?你什么时候回国的?也不说一声,不会是要给某个人惊喜吧?”

起哄声此起彼伏。

傅瑾淮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。

耳尖红透。

身旁的朋友见状赶忙提醒。

“对了,你还不知道吧,你走后瑾淮就招了个秘书,跟你长的那叫一个像啊,这几年你不在,他只能看着秘书聊表相思,我都替他可怜。”

3

另一人拍了拍傅瑾淮的胳膊,又用力拍打自己的胸口。

“你可别误会啊,我以人格担保,瑾淮心里只有你,那秘书就是个摆件,他敢对不起你,我第一个不答应!”

我曾经也疑惑过,傅瑾淮已经坐到集团总裁的位置。

恋爱自由,傅家的地位也不需要联姻。

为什么执意要地下恋。

这一刻,看着他对苏轻烟眼底的痴迷。

我终于知道了答案。

开门的手顿住,里面源源不断传来嬉笑声。

朋友们为了替傅瑾淮表忠心,喊的不遗余力。

“你可不知道,瑾淮这几年把你喜欢的东西都快买空了,家里跟珠宝店一样,你再不回来,我看他家里都没处下脚了!”

“你随口说了一句喜欢看极光,这小子直接重金买了十个星辰的命名权,新闻我还留着呢,给你看看。”

“什么星星啊,那是人家的痴心一片,市面上你用惯的那瓶香水都断货了吧?知道为什么吗?被这小子买断了,说什么不允许别人用你的味道,哎,恋爱脑没救了,还好你回来了,快管管吧。”

傅瑾淮红透了脸,只能一杯接一杯的酒下肚。

苏轻烟笑靥如花,眼底却满是情愫。

“都过去了,还提这些干嘛?”

我推门而入,哄笑声瞬间停止。

几人面面相觑,推了傅瑾淮一把。

他喝多了酒,顺势倒在苏轻烟肩头。

朋友们正想替他介绍我的身份。

名字刚出口,就被他急声打断。

“我秘书,这是我公司的秘书。”

我扯动唇角,无声笑笑。

“你好,苏小姐。”

“你本人,比照片上更好看。”

一句话让包厢里气氛瞬间尴尬起来。

苏轻烟为了缓解气氛,将果盘推到众人面前。

叉子刚落下。

被酒醉的傅瑾淮一把夺过。

“轻烟芒果过敏,这果盘谁上的?”

家里因为傅瑾淮的命令,从来不允许保姆购入芒果。

我曾撒娇说我想吃,他只冷冷看了我一眼。

让我摆清楚自己的位置。

我对海鲜过敏,可他首选的约会地永远是海鲜餐厅。

几次送进医院急诊输液,他的习惯也未曾变过。

这一刻我才明白。

不是他记不住。

只是我不重要。

苏轻烟笑着将叉子夺过,轻轻摸了摸他的头顶。

“瑾淮乖,这都过去六年了,我早就不过敏了,听话,大家都看着呢。”

一句话让傅瑾淮瞬间没了声音,乖巧的样子和平日判若两人。

周围朋友连声笑了起来,表情暧昧。

“不愧是轻烟啊,训我们傅总跟训狗似的。”

再待不下去,我转身去了卫生间。

返回时,傅瑾淮已经喝的烂醉。

手还紧紧将苏轻烟抱在怀里,轻声呢喃:

“你终于回来了,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。”

“你说的那些现在我都学会了,我会哄人,会选礼物,会逗你开心,你想要什么姿势我都可以,你别走了,我不能没有你……”

傅瑾淮喝倒在沙发上,朋友趁机推搡着他。

“听说傅总前几天就筹备求婚了,拍卖会上的那个珠宝婚戒他可是花了一个亿才买回来,轻烟,这次你不会还要走吧?”

4

苏轻烟红唇落在他耳畔,目光满是眷恋。

“不走了,这次回来,我就是和他结婚的。”

心脏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。

碎片刺我的血肉模糊。

压下满心悲痛。

我再次走进包间,笑着将傅瑾淮接过。

“傅总喝多了,我送他回去。”

临走前,苏轻烟借口不放心我照顾,加了我的联系方式。

“瑾淮嘴刁,喝多了得给他备着醒酒汤,别的药都不管用,这是制作方式,我发给你。”

“记得,水温要40度,高了低了都不行,不然他醒来肯定要闹。”

我沉默点头,按下同意键。

刚走到门口,他一手撑着身旁的柱子。

“轻烟呢?我要送她回去,她一个人我不放心……”

他常年应酬,很少醉酒失态。

可苏轻烟一回来,就什么都变了。

到底是年少的白月光,地位无人能比。

我强撑着笑脸,扒下他的手腕。

“你喝醉了,苏小姐有你朋友照顾,不会出事的,我先送你回去。”

傅瑾淮拧眉,将我狠狠甩开就要回去。

刚走出两步,身体却直直朝一旁倒去。

把人扶上车,他手机屏幕忽然亮起。

是婚庆公司发来的消息。

“傅总,您要的求婚场地已经布置好了,按照您的要求,不可能有女人拒绝,您什么时候抽空过来看看?”

我划掉消息,缓缓抬眼。

“师傅,走吧。”

点开苏轻烟的朋友圈。

在国外的六年,傅瑾淮的礼物也一次没停过。

学校门口的糕点,商场里的小零食。

拍卖会上她感兴趣的珠宝。

傅瑾淮都会在特殊节日一一奉上。

苏轻烟每年的生日,他借口谈公务不方便我跟着。

都是在国外陪她。

朋友圈的背景是两人六年前的合照。

漫天烟花下,少年眼底的深情从未更改。

车辆行驶到半路,傅瑾淮吐过两次,意识清醒了几分。

见我在身边,赶忙解释:

“你别多想,刚刚我喝多了,我朋友随便开几个玩笑。”

“等以后有机会,把你介绍给他们认识。”

可我们已经没有以后了。

不等我开口,傅瑾淮的朋友打来电话,语气惊慌。

“瑾淮,不好了,轻烟回去的路上被车撞了,现在人刚刚进手术室,你还是过来看看吧。”

他抬眼就要让师傅调头。

我急声喝止。

“你喝多了,现在必须回家,明天再看也不迟。”

他甩开我的手,冷了脸色。

“你一个秘书还要管我去哪?师傅,调头。”

“你不要命了吗?你看看你现在路都走不稳,就酒醒了再过去——”

话没说完,就被他冷声打断。

“要不是你拦着,我现在已经送轻烟平安到家了,她怎么会出事?”

“江阮,你不过是我的秘书,我的私生活怎么样你还管不着吧!”

“下车!”

胸口锥心的痛感让我呼吸都在颤抖。

失神间。

我被他丢在了路边。

飞驰离去的汽车溅了我满身脏水。

我顺着夜路走了五公里。

5

还没进家门就收到傅瑾淮发来的医院定位。

“过来。”

以为是他出了什么意外。

我连忙打车赶去。

却见他独自守在苏轻烟床边。

身旁医生不断劝阻。

“傅总,病人的情况已经稳定了,根本用不着转院啊,路上的情况颠簸,万一要是出了什么意外……”

“你们这种小医院能做什么手术?检查都不到位,轻烟要是真出什么事,你能负的了这个责任?”

余光瞥见我的身影,傅瑾淮二话不说就冷声命令。

“你去办理转院手续,联系傅家名下的医院过来接人。”

“还有,从账户上划五百万,买一辆保时捷,就写轻烟的名字,她回国没有车不方便。”

“把家里你的东西收拾一下,轻烟还没找到合适的住处,就暂时住我那里,你随便找个房子凑合两天,记住,东西收拾干净,别让轻烟发现什么。”

声音一字一句传来。

心痛到麻木,已经没了多余的情绪。

我沉默应下,一一按照他的吩咐办理。

回到家,将自己的东西全部丢进了垃圾桶。

坐在沙发上等到天亮,给人事发送了离职报告。

同事大多知道我跟傅瑾淮的关系,语气掩饰不住的惊讶。

“你要离职?傅总知道吗?”

“先找人接替我吧,等人到了再告诉他。”

同事还问了很多。

辞职后的打算,以后要去哪。

但我一句都听不进去了。

随意应付两句。

我带着行李去了酒店。

傅瑾淮酒意清醒,给我发来道歉的消息。

“我已经买了江边的别墅,等收拾干净过两天你搬去,我忙完就去陪你。”

“这两天轻烟需要人照顾,公司的事你先帮我看着。”

“昨晚是我喝多了,等见面给你准备个小礼物,别不开心了。”

他的语气像是在哄一个宠物玩具。

高兴了就逗弄,不高兴就踢在一边。

几句话彻底打消了我心底最后一丝期望。

做不见光的金丝雀,不该是我的人生。

之后三天,傅瑾淮忙着在医院照顾苏轻烟。

没回公司。

我替他招聘了一个接替我工作的员工。

将所有活交接完毕。

离开了这个生活六年的地方。

路上,我点开苏轻烟的朋友圈。

三天更新了三条。

每一张照片,都是男人精心照顾的画面。

为了哄她吃饭,傅瑾淮一口粥一个钻石。

一口肉一个珠宝。

两人行为没有逾越,可字里行间,都是暧昧宠溺的气息。

退出朋友圈。

耳边响起机场的播报。

我给傅瑾淮发送了最后一条信息。

“我们之间,到此为止吧。”

“你得到了你梦寐以求的,我也是时候追求自己的生活,过去六年,多谢照顾,放心,这段关系我会一直保密。”

消息发送出去。

直到对面显示已读。

我删除了他的联系方式。

转身登上飞机。

病房里,傅瑾淮看着屏幕上的消息。

半晌都没回过神来。

朋友来看望苏轻烟,笑着抢过他的手机。

6

下一秒,他开玩笑地吹起口哨。

语气亢奋:

“恭喜傅总啊,可算把这个累赘甩掉了,不过你这秘书倒是挺潇洒,也不要钱,长得还漂亮,要不是她被你玩了六年,我都想追一下试试了。”

傅瑾淮难得对朋友冷了脸色。

语气满是威胁。

低声压抑着警告:

“你敢!”

朋友愣了一瞬,目光从昏睡的苏轻烟脸上略过。

急忙将人拉去了病房门口。

“你什么情况?这反应不对啊,那个烦人的秘书走了,你给轻烟求婚的场地也布置的差不多,你俩时隔六年才见面,不赶紧求婚?”

“我随口开个玩笑而已,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?你不会真对那个替身动了心思吧?我可劝你一句,想好自己要的是什么,轻烟好不容易才为了你回国,你别本末倒置!”

“再把她气走,以后你哭死她都不可能回头了!”

朋友的话像跟浸了毒的刺一样。

扎的傅瑾淮心脏血肉模糊。

六年前,就是因为他忙着事业,管理公司。

冷落了苏轻烟几次。

她就不顾自己的挽留和哀求。

毅然出国追求学业。

她这样高傲的人,能为自己回国确实难得。

他也清楚,这次再惹苏轻烟不开心。

两人之间的一切就会彻底翻篇。

可江阮发来的消息像块巨石一样堵在他心口。

让他在这时候时候跟苏轻烟求婚告白。

他如论如何也做不出。

半晌,他终于为自己找到理由。

“替我查一下江阮去哪了,这个季度的奖金,我还没给她发。”

“好歹相处了六年,拖欠薪金这种事,我做不出来,也不差那点钱。”

朋友露出一副见鬼的表情,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个遍。

“傅瑾淮,你没事吧你?”

“一点奖金而已,你这几年给她送的东西都够她吃一辈子了!”

“你骗别人可以,我跟你认识这么久,还能不了解你?你是喜欢上那个小秘书了吧?”

朋友越说越激动。

“我可提醒你一句,别忘了你是因为什么把她招进公司的,不就是因为她跟轻烟相似的脸吗?轻烟现在已经回来了,你还要那个秘书干什么?疯了?你俩的事必须得瞒着轻烟!”

“你现在找人,不就是等于告诉全世界你跟秘书有一腿吗?你让轻烟怎么想?”

傅瑾淮脑子里一团乱麻。

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。

明明一开始的计划的确是拿江阮当个玩具。

发泄自己的欲望。

顺带在她身上学一学哄女人开心的经验。

为苏轻烟回国两人在一起铺路。

可现在江阮功成身退,他心中却涌起复杂的情绪。

总觉得两人的结局不该这样。

江阮在他跟前向来乖巧,不会就这样突然离开。

想起那晚的酒局,他猛地抬眼。

“那晚到底发生什么了?江阮怎么会突然离开?”

“是不是我喝多了说错了什么?”

朋友瞪大了眼,不可置信地看着他。

“你的酒量谁能灌倒?再说你不是也提前跟那秘书说好了,地下恋吗?无非就是你在酒局上说轻烟芒果过敏,不能吃那个果盘,轻烟安慰了你两句,这也没什么吧?你喜欢轻烟的事那秘书又不知道。”

7

“对了,你喝多了那晚听见轻烟出车祸的消息,非要闹着回医院,你秘书送你回家,但过来医院的时候我没看见她,是在路上吵架了?”

酒醉的记忆傅瑾淮已经想不起。

思考间头痛欲裂。

但直觉告诉他,这点小事还不至于让江阮离开。

两人六年的陪伴,早已经深入骨髓。

酒局上他失态虽然少,但也有过。

三年前,他喝多酒,强行带着江阮去了酒店房间。

两人做了一夜。

第二天起来,江阮连腿都站不稳。

但她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。

反而贴心地替他买了早点。

喂饭的时候,江阮站不稳,倒进了他怀里。

女人柔弱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再次讨伐征战。

想起那些过往,傅瑾淮唇间不自觉染上笑意。

朋友的表情青红交加,只觉得他莫名其妙。

不等他想明白,苏轻烟醒来没看到他的身影。

已经找到两人面前。

“瑾淮?你怎么在这?我好饿……”

傅瑾淮如梦初醒,满眼担忧地将人扶住。

“你怎么起来了?你伤还没好,回去躺着吧,我现在打电话让人送饭过来。”

苏轻烟噘着嘴,俏皮一笑。

“本来就只是擦伤而已,哪有那么严重?再躺下去肌肉都要退化了。”

“瑾淮,不如给我办理出院吧?我想去逛街了,人家这次回来着急,都没买几件像样的衣服。”

两句话让他再次想起江阮的模样。

刚在一起时,她也是这样拉着他的胳膊撒娇。

说想和普通的情侣一样,跟男朋友游走在商场里约会。

那时的他满脑子都是苏轻烟离开的痛苦。

只觉得女人真是麻烦。

他借口公司太忙,拒绝了她的要求。

再说两人只是地下恋。

明目张胆地出现在商场里,太过扎眼。

江阮表情失望,却还是忍着没反驳。

从那之后,他就再也没有听过江阮提任何要求。

见傅瑾淮半晌没反应,苏轻烟有些恼了。

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。

“想什么呢这么入神?”

“瑾淮,这次回来,你好像不一样了……”

朋友生怕他和秘书的地下恋被苏轻烟发现。

出口替他圆场。

“哎呀能想什么,无非就是怎么给你惊喜求婚呗?是吧瑾淮?”

朋友戳了戳他的胳膊示意他开口。

傅瑾淮却沉默下来。

无声点头。

“你先回去休息,公司还有点事没处理完,等饭菜到了我过来陪你吃饭。”

“我先把他送走,省的影响你休息。”

朋友咧着嘴,满眼嫌弃。

“这就开始嫌我这个电灯泡晃眼了?轻烟你以后好好管管他,什么人呐这是,有了老婆忘了兄弟……”

玩笑声渐渐远去。

傅瑾淮将人拉去医院门口。

正准备将朋友随意打发。

对方却递上一张请柬。

“喏,顾家的婚礼,那可是京圈豪门,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拿到这张请柬,去了就算不吃饭,好歹认识认识人脉,可别说兄弟没记得你啊。”

傅瑾淮挑眉。

8

“顾家?太子爷顾萧?他不是单身好几年了不近女色吗?怎么突然结婚了?”

朋友翻了个白眼。

“听说是联姻吧,人家可不像你,恋爱脑,只记得苏轻烟。”

“到时候咱们一块去见识见识,听说这次婚礼筹备了六年呢!”

要是以前,傅瑾淮肯定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。

毕竟公司业务进军京圈,是他接管公司以来的梦想。

可现在江阮还没有下落,两人的关系也扑朔迷离。

他没这这个闲心去管别人家的私事。

“我没空,你自己去吧,对了,我叮嘱你的事情记得查。”

朋友后退一步,露出夸张的表情。

“不是吧傅总,你真要找那个秘书?你不怕被轻烟发现?”

“瞒着她,我有话要跟江阮说,没说清楚,总感觉缺了点什么。”

“神经病,算了我管不了你,尽量吧。”

朋友转身离去。

傅瑾淮却没第一时间回到病房。

站在楼下的花园里,他点燃了香烟。

试图借尼古丁疏散心中的烦闷。

可烟雾缭绕,他眼前却不断出现江阮的笑脸。

初见时,她还只是大学刚毕业的学生。

一身廉价的衣服也掩盖不住五官的精致。

她站在人群里等待面试。

只一眼,就让傅瑾淮心脏瞬间跳停。

没有犹豫,他转身吩咐员工。

这个人,务必留在公司。

为了让招聘显得合理,他给当时的秘书重金封口费让他离开。

江阮刚进公司就坐上总裁秘书的位置。

引来无数人的猜测。

但那个姑娘始终埋头工作。

替他安排行程,似乎外界的一切都和她无关。

因为酷似苏轻烟的脸,她总能吸引自己的视线。

他不可自拔地多看了几眼。

心也随之沉沦。

后来,他不断借着工作应酬带着她。

刻意接近。

可她却一心躲避,不管是他的礼物。

还是他的奖金,都拒之门外。

为了让她敞开心扉。

他联系了一家合作商,砸下千万让对方陪他演戏。

酒桌上英雄救美,彻底沦为圈子里的美谈。

江阮终于接受了他的心意。

答应了保持这段不可见人的关系。

六年的相处,早就融入了他的骨血。

两人身心契合,在她身上,他怎么索要都觉得不够。

有时候太过无度,江阮甚至会在网上给他下单补药。

那时候他看着面前羞红脸的少女。

只觉得一颗心都被她融化。

最后一次相处,是她的生日宴。

为了哄小姑娘开心,他重金包场了酒店的天台。

布置了九千朵玫瑰。

一次烛光晚餐后,他拉着江阮坐在腿上。

漫天星辰下,是两人不断交织缠绵的身影。

江阮动情时,耳尖绯红地攀上他的肩膀。

低声在他耳边撒娇:

“瑾淮,我想嫁给你,好不好?”

“我不想做你女朋友了,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对我的爱。”

那一刻的情动,足以让他心软。

他答应了她的请求,说会公开她的身份。

可清醒后,他却意识到,这不过是一次谎言。

9

愧疚上头,他给江阮买下珠宝作为赔罪的礼物。

可不等他送出去认错,苏轻烟却回国了。

过往的回忆压垮了他的心脏。

他终于明白,自己原来亏欠了她那么多。

拿出手机,他想给江阮发去消息。

不能否认,他心里有几分后悔。

苏轻烟回来了,但他也不想失去江阮。

只要能继续保持这种关系。

江阮说什么条件,他都能答应。

可成串的文字发送过去。

收获的,却只有无数红色感叹号。

江阮拉黑了他。

没有给他一丝挽留的机会。

他试着发送邮件,试着从社交软件上留言。

但试遍了所有方式,全都石沉大海。

挫败和颓然的情绪将他淹没。

知道香烟烧到了指尖。

痛疼才将他从记忆里唤醒。

苏轻烟的身影出现在背后。

纤长的手指夺过了他的手机。

笑的格外俏皮:

“在看什么呢?我也看看。”

傅瑾淮慌了神,一把将手机夺过。

“没什么,公司的业务,你看不懂。”

“你怎么下来了?外面天冷,别着凉了。”

他将身上的外套披在苏轻烟肩头。

对方却露出委屈的表情。

“瑾淮,你怎么这么凶啊?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。”

“我回国不是为了看你冷脸的。”

傅瑾淮心跳漏了一拍,想解释。

可面对眼前爱了多年的女人。

他突然发现自己对她,没有丝毫耐心。

压抑的情绪挤在心口,半晌,他只回了一句:

“就是公司最近有点事,你别多想。”

苏轻烟也明白他的身份,见状扑进他怀里。

轻声撒娇:

“那让我出院好不好?你不是给我准备了惊喜吗?”

暧昧的气氛,让那句求婚的话差点脱口而出。

可话到嘴边,还是被他咽了回去。

他明白苏轻烟期待的是什么。

但现在,他给不了她。

苏轻烟委屈地跟他打闹起来。

跳上他的后背强迫他背着自己回到病房。

动作让外套里的请柬掉落在地。

苏轻烟看了一眼,露出惊喜的表情。

“顾家的婚礼?我也想去,我想要新娘的捧花,听说接到捧花的女生就会一辈子幸福……”

暗示的话说的极为明显。

愧疚让傅瑾淮无法拒绝。

苏轻烟终于笑了出来,拉着他的手就要办理出院。

傅瑾淮无奈,被她带去了商场。

可走过的每一家店,似乎都有江阮的影子。

这件风衣她两年前穿过。

这条裙子,是她最喜欢的款式。

傅瑾淮强撑着笑脸陪她购物。

直到走进婚纱店,看见橱窗里的抹胸婚纱。

江阮的话在耳边响起。

“瑾淮,以后我就穿着这件婚纱嫁给你,好不好?”

“不是这件我可不答应你的求婚哦!”

他再也忍不下去。

借口公司开会离开了商场。

苏轻烟顺理成章地住进了江阮从前的卧室。

傅瑾淮无法再和她单独相处。

怕她催问自己的求婚。

也怕她提起自己早已经忘却的从前。

他索性住在了公司。

10

直到顾家婚礼前一晚。

他和朋友带着苏轻烟上了飞机。

飞机上,朋友兴高采烈地介绍顾家的身世背景。

让他们在太子爷面前极力表现。

争取能跟顾家签下合作。

说完公事,他提起顾萧跟未婚妻的过往。

说这个太子爷只是表面风光。

实际上跟爱而不得的傅瑾淮没两样。

为了一场不知道能不能举办的婚礼。

他等了女生六年。

听说她有了男朋友。

顾萧也从没放弃过。

公司的合作都是交给女方家族。

能转的利益他也从来不独吞。

终于等到女方点头,他立刻昭告了全世界。

这份痴情,感动了所有人。

苏轻烟表情满是对婚礼的渴望。

几次出声暗示,他都只能装睡。

直到苏轻烟去卫生间补妆。

他这才睁眼,赶忙按着朋友发问:

“一周了,还没找到江阮?”

朋友表情难看,挣扎着将手抽出。

“我说一件事,你可能没办法接受……”

“你知道这次顾萧娶的人是谁吗?”

傅瑾淮拧眉。

“不是江家的独生女吗?”

“对,她叫江阮,就是你那个小秘书。”

“江家前些年在海外发展,国内的业务都交给顾家了,这两年才回来,江阮……就是江家的千金。”

手无力地垂下。

傅瑾淮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被冻结了。

怎么可能?

她不是普通大学的毕业生吗?

她要是江家的女儿,为什么会甘愿在他的公司里当个小秘书?

又为什么会答应自己地下恋的无理要求?

六年的相处,他竟然从来没发现过她的身份……

像是看穿了傅瑾淮的想法。

朋友无奈开口:

“我知道你想不通,一开始我也不明白,后来调查了一下,江家当年出国,就是因为跟顾家的联姻被江阮拒绝,他们不好意思待下去,所以才走的。”

“拒绝联姻后,江家一怒之下跟江阮断联,任由她在外面自生自灭,要不是这次江阮突然答应联姻,恐怕江家一辈子都不会回国了……”

“我知道这件事你很难接受,之前我还以为那秘书是因为钱才跟你在一起的,现在看来,估计就是因为真心喜欢你吧,既然你跟她已经不可能了,她要嫁人,你也要求婚,过去的事情,不如就让它过去吧。”

傅瑾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飞机。

等回过神来,他已经住进了顾家名下的酒店。

酒店楼下显眼的巨幅婚纱照,刺痛了他的眼睛。

也刺痛了他的心。

苏轻烟就住在隔壁,不停敲门让他陪她游玩。

也被他全部拒绝。

朋友担心地发来几条消息。

提醒他在婚礼上千万不能失态。

他没有回复。

端起伏特加一饮而尽。

第二天早上,他终于在大厅里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。

目光落在他身上那刻。

平静的没有丝毫情绪。

仿佛六年的过往,只存在在他的回忆里。

朋友一直陪在他身边。

在他几次情绪快要失控的时候都出手将他按住。

11

他就这样坐在台下。

看着相处了六年的爱人挽上另一个男人的手臂。

交换婚戒。

宣告誓言。

答谢宾客。

流程结束。

宾客散尽,他终于找到机会。

出现在我面前。

洗手间的门口人来人往。

他的目光牢牢锁定在我身上。

像是再也看不见其他人。

声音嘶哑又低沉。

“阮阮……我——”

不等他说完,我笑着打断。

“谢谢你能来参加婚礼,也预祝你新婚快乐。”

话落,傅瑾淮眼底涌现受伤的神色。

“你真的,是自愿嫁给他的?”

“只要你一句话,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,公开你的身份,他能给你的,我都能给你!”

我勾唇笑着,却不自觉红了眼眶。

“带我离开这里?公开身份?那苏轻烟呢?你爱了六年的苏轻烟呢?”

“傅瑾淮,我不是小孩子了,你爱她,我知道。”

“不管你信不信,过去的事情,我都放下了,也希望你能走出来,迎接新的生活。”

“其实那天,你在办公室跟你朋友的对话,我都听到了,你藏起来的照片,我也看到了,苏轻烟跟你的过往,我插不进去。”

“刚发现真相的时候,我的确恨过你,但有爱才会有恨,现在我不爱你了,也谈不上恨,朋友一场,今天就当是道别吧。”

说完最后一句话,我转身离开。

傅瑾淮背后倚靠着墙壁,缓缓滑落。

苏轻烟带着捧花找到他时,眼底满是欣喜。

“瑾淮,你看,我接到捧花了,我就是下一个结婚的新娘。”

“我们的婚礼也可以这么隆重吗?”

傅瑾淮抬眼看过去。

明明从前八分相似的脸,可现在他才发现。

江阮跟苏轻烟一点都不像。

半晌,他狼狈开口:

“对不起……你要的婚礼,我可能没办法给你了。”

“这六年,我已经爱上了另一个人,抱歉。”

苏轻烟眼角落下泪水,浸湿了礼裙。

伸手想拉着他,却被男人无情甩开。
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你不是答应过我,会等我回来的吗?”

“我已经回来了啊,我不会再走了,你求婚的场地都已经定好了,为什么说变就变?我不同意!”

傅瑾淮愣了一瞬,冷声质问:

“求婚的场地?你怎么知道的?”

“算了,我也不想了解,那场地不是给你的,就当是一场误会吧。”

“轻烟,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你,你抛下我离开的时候,应该明白这点,六年的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了,你不再是当初的你,我也不是从前的我。”

“我没办法忽视自己的心意跟你在一起,这样对你不公平。”

苏轻烟咬破了唇角,红唇渗出血迹。

“我不在乎,你爱过我,只要我们在一起,你迟早会重新爱上我的!”

“瑾淮,这次我不会离开你了……”

傅瑾淮没再看她一眼,转身离开了酒店。

大雨倾盆落下,很快浸湿了他的衣衫。

模糊的视线里。

深爱过的身影离他渐渐远去。

身旁的另一个男人替她开启车门。

绅士地挽上了她的裙摆。

他失约过的誓言,另一个男人,都会替他完成。

-全文完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