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沙北部的空气最近有点不一样。不是炮声，不是导弹，而是一种压抑的紧张感，像是暴风雨前的闷热。半个月前停火协议生效，战场表面归于平静，可在这层平静的下面，另一场较量正一点点逼近高潮。

最先爆出来的是加沙内政部安全线上的消息。说哈马斯动员起了手里能动的全部力量，计划打一场加沙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内部安全行动，矛头直指所谓“合作者”，那些被控和以军勾勾搭搭的民兵和武装团体。想清理门户，尺度不小。

导火索不难猜。停火之后，哈马斯甫一喘气，就发现有几股武装还在活动，还打着以色列的旗号。接受他们的钱、他们的武器，还挑事儿。就这么几天功夫，哈马斯已经先放了几枪“前戏”，突袭清除了多支小股势力。枪口抬得最高的一次，冲的是加沙城的多格穆什部落，干脆利落地解除武装。这算是按下了清剿的启动键。

哈马斯的一个安全官员说得实在，这些民兵是以色列安插的“毒刺”，既威胁平民，又破坏抵抗运动，不除掉就等着生事。这种话放出来，基本就等于给任何犹豫下了定论。

现在盯住的有两个大目标。第一个是“人民力量”，头目叫亚西尔·阿布·沙巴布，基地在拉法东部，号称有约2000人，是加沙境内亲以武装的最大一支。手里没重武器，但步枪、手枪加上现代四驱车，足够干坏事。消息说，这伙人背靠以色列军事控制区，不受当地约束，想干啥干啥。

另一个是“人民军”，在阿什拉夫·曼西的指挥下活跃在北部，同样是靠以军吃饭。有些事他们没遮掩，比如阿布青年党，就被爆出多次参与绑架事件，而且背后也是以色列在输血。

加沙内政部有统计，全加沙亲以民兵有几百人。如果加上沙巴布手下那2000人，规模不算小。不过负责安全的高官透露，真正在杀戮和绑架里起主要作用的核心成员不足80人，而且已经通过抓获的人员审讯拿到关键证据，这些人承认拿过以军的武器、食品和现金。

有意思的是，以色列媒体算是“帮腔”了。以军自己的评估里承认，哈马斯重新掌控了不少他们撤出的地区，多数地方的亲民兵 entweder已经被打掉，要么自己解散。这和哈马斯的说法几乎对上号，看得出，阶段性成果确实有。

不过，这事儿没那么简单。支持者不少，觉得眼下的确得把内患清了。但质疑的声音也不小，怕在封锁和战争创伤的环境里，“通敌”这个帽子会不会扣得太随意。这就逼得哈马斯对外反复强调，行动是有确凿证据的，目标是恢复秩序，没别的。

他们说，行动还没完，未来几天是最关键的时候。监控网络在扩张，剩下的合作者正被地毯式搜捕。战场和平可能来得快，治理的平衡可不容易。

停火前外部的敌人是以色列，停火后内部的麻烦是这些代理人势力。对哈马斯而言，这就是一场政治加安全的双重考验。手太软，秩序立不住；手太硬，可能反噬民心。

眼下的加沙，就像一锅刚关火不久的油，表面冷静，但里面还沸着。史上最大规模的安全行动如果真全力铺开，这股暗涌会不会再次翻成浪，没有人敢打包票。